【双黑】讨厌的理由
一个大写的OOC
半AU大概
弃疗晚期
建议配合附加备注食用
————————————
那副摇椅摆放在靠近窗的位置。
落地窗前是一排花架和紧靠着墙的沙发,成一个倒立的“L”型,将红木质地的茶几摆放在里面。再加上靠墙安放的电视,这就是这间狭小的客厅的全部了。
花架紧靠着的就是一把摇椅。有点像退伍的将军在火炉边临死喘息的那把。也像是桑菲尔德府主人*的那一把。但是绝不会出现在这里。
若这把摇椅的所有人是个小女孩,或是老太太,它便会被搭上印花的软垫和靠背。如同一个温床,滋养着曾经那些褪色的老旧时光或是一个小时候抱着洋娃娃入睡的梦。这也就是它所能帮忙做的一切了。
这个故事与它的这些用处毫无干系。那个愚蠢的梦境也不是这个温柔乡所能滋养出来的。
它生之于厌恶和纤细而苍白的手指,在凌晨一点的灯火阑珊中被孕育。
这不是一个有关伤感的梦。这不是一个有关情爱的故事。
我讨厌他。
这种讨厌夹杂于恨和不喜欢之间一个奇异的位置。不上不下的令人不禁想要去波动一下那个小浮标,或者改动那些评定标准。但是这样恨和不喜欢以及其他的种种又徘徊不下了。不能因为一个小细节而影响了整体,您说是吧。
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保持这个不上不下的位置,忍耐着奇怪的厌恶和恶心感,背负着一箱烂土豆活在这世上。*
于是为了减轻负担,我的自我保护机制为我创造出了一个生理的应激反应。我在循环中学习和维持着日常世界的平衡。
他的每一个行为都令我想吐,他的每一句,那些包裹着死去的夜莺尸体和玫瑰花香*的语句都令我感到脊背发麻。不是你的妻子问你想不想要一个吻的那种。他的一言一行都想让我极力嘲讽,但是对于自身的一些奇怪而又合乎常理的修养和自身礼仪使我止住了冲动。有些时候愤怒吞噬了我的大脑,在大打一架后他比往常顺眼了一些,于是再相安无事地度过一些时日。说出来您别笑,厌恶也是需要积累的。
按理说于他这样让我讨厌的人即使有着好几年的交情(仅限认识和打架这种程度),我也不愿意自发和他呆在一起距离大约是火车上的对坐*三分钟。
大概没有人比我更讨厌太宰治了。
老实说,我确实很想让他死,我厌恶他至如此,甚至愿意将尸体火化成灰,和那些琥珀色的糖浆一起埋起来。那些与我一同奔赴火葬场的人都在哭,只有我一个怀着满心的痛快,像是刚刚盗窃了女王头上的那颗稀世珍宝的不高明小偷。
您问什么?啊……大概吧,就像是我眼睛这种颜色。
我承认他是我所杀但我不承认他的死是我促成的。
这是我愚笨的大脑所能想出的最佳供词了可是您却认为我在狡辩。
我从来不认为我过去的十多二十多个年月活的有所意义。就这点而言,光凭我最后和自己最厌恶的人搭伙过日子就能看出失败之处。我被他那从别人那里借来的崭新西装蒙了眼。*
他有时喊我的名字,连名带姓的那种喊法。用一种抑扬的声调,我的名字被肆意的扭曲延伸,划成了一个奇异而简单的符号,像是巴赫的一个短促音。
这时候,我的存在就消失了,只存于他舌尖上的一点,其余什么都不剩。我吼了回去,试图淹没那句话,那是个魔咒,我很清楚的听见了它。
也许您认为他那人说话有一套。我对此要做个辩解,当然,不是对您的愚弄或者有所恶意。
有一次我问他,你这人为什么说话带血味。他愣了一下,回了我一句,说谁血口喷人呢。
但是他身上似乎的确有种诡谲的气息。就像我每晚上床之前在暖黄的灯光下看到的那本圣经。
那本被剥夺尊严的纸张合集,可惜我自身难保无法把它一并拯救。
最后我终于明白了,他这人说话吐刀子。*
他平时拿它蘸着果酱吃,对于我则愿意切点肉之类的。
我明白这些的时间是个深夜,当然我更愿意叫它们凌晨。
那时我床前的灯还没有息。我转头看他,他已经睡了。
黑的,白的,白的,烟灰缸,圣经,灯光。
我蓦然发现那把刀已经离我很近了,它比我平时使的那把还要尖利些。它在逼我自卫。
上帝也不能自救。
杂事说的有些多了,最后感谢您对于我耐心而温柔的等待。切入正题吧。
我至今都记着很清楚,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
当然,这也不是多么久远前的事情。再重复一遍吧,那是个阳光灿烂的午后。
他懒懒的躺在向阳的那座温柔乡上,罕见的松下了他的绷带,也许是刚刚洗过澡的原因。手指也显得苍白。阳光洒到他膝上的那本书,大概又是他那本自杀手册。他连名带姓的喊了我一声,用那种抑扬的音调。我的脊背发寒。
那道寒光已经抵住了我的喉咙。一种麻醉剂的感觉杀死了我的神经元。
我只记得我从背后靠近他,双手触摸到了动脉。
指尖渐渐收紧,我看着他的脸,最后说,我最讨厌你了。
他的喉咙动了动,就像我的手掌盖在他眼睛上睫毛划过手心的那种颤动。小时候花园里的蝴蝶,要飞走了,我下意识的缩紧了双手。
他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只是给我一个笑。轻浮的,我最看不惯的那种笑。
我想我还是讨厌他,终其一生,这个人没有哪一天给我好受。
————————————
有点不知道该打啥tag,本质上还是太中的中太?(哪没对
午后杀人案还是,感觉完全偏差了一些(泣
一气呵成的打了2个小时,我的手速(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