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墙很快,质量很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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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天草|宝石

广义系伯爵天草

原著系伯爵X宝石人(×)从者(×)伯爵的男朋友(○)天草

月球男友肯定是要碎石啦。

背景为小说罗马狂欢节段

不查资料使我快乐。

OOC OOC 通篇瞎扯+神神叨叨

全文5600+

看的开心就好。

 

00

这是神秘与奇迹早已消失的时代。

是不再用一块面包塞满千万人肚中的弯弯绕绕(而人们也不再需要,或是主要向他献祭的人不再需要)的神向人们投下的最后一瞥,神的恩赐与时俱进,施舍于能用蛋糕替代面包的时代*以锦上添花。在俏皮话和高超的讽刺堆叠起的自助餐一般的各类舞会上,神送上更为直击要害而不失精巧的谈资——珍宝被赋予以理性。

 

在圣罗马狂欢节的开幕,西托里奥山的大钟被敲击的足够响,在每个居民和游客心中引起幸福而喧闹的轰鸣,千千万万辆花车一齐涌入巨流街,而在梵蒂冈宫中早已出现一道长长的投影,那雕像双手交叉着放着,正是神父常有的无罪,谦卑而顺从的姿势。

用着因折射面太过细碎而光洁、看不清的眉眼,“它”向教皇请求着珍珠,衣饰以及人的权利。

 

天父用尘土创出了人,并向其中吹入了气。人便是他的所有物。

他如今故技重施,将气吹入那些在人们手里支离破碎的石块,并将其如同礼物般赠予孩童。

沟通人神之子,圣洁而温和的教皇格列高六世,如同天父拥有世人一般,拥有了人性之物。

 

“它”被涂以珍珠粉末以遮饰其光芒,被授予祭披以示其身份。

那“赠品”说他曾是一名归于上帝身旁的臣民,并期许延用自己的名。

他被刻下的是一副亚裔的面孔,却拥有了一个南欧的国籍。

新的颂歌很快被写出,于此还有消息灵通者的透露,赠品叫Amakusa Shirou。名字不及法语绕口,却透着股异国的怪异。

 

01

古竞技场黑黝黝的身影耸立着,惨白的月光不能使每个曾关有野兽或奴隶的牢笼被照亮。

基督山一步步登上半坍塌的台阶,风在过于破碎的砖瓦中呼啸,带出腐朽而沉重的味道,遮盖月亮的乌云被吹开,过于安静的竞技场除了石头滚落的声音其他什么都听不到。人们像是鬼魂一样的在砖石土瓦之间梦一般的游荡和低语着。他显然在刻意不让人留意到他的足音,绕开零散布在台阶间的石块,逐渐从黑暗中显露出身形,停在半明半暗的地方。

残破的拱顶藤蔓肆意攀延,他望向拱顶的缺口,用脚尖规律的敲击着地面,过了一会又停了下来,教堂远远传来的报时钟声,十点一过,路奇·王霸准时的出现在了那里。

只有短短几分钟,他们结束了关于劫狱的交谈*。再悄无声息的告别,匆匆退场,短的好像是某个奇异的海市蜃楼。

从平台的另一侧下去,黑色的斗篷重新融于阴影,他在拱门之间形成的交叉明暗中大步行走着。风没有停下,黑雾又缓缓在天上移动,袭上月光的边缘。

基督山下到了倒数第二层。

“请等一下,先生。”

基督山停住,缓缓转身。也许只是迷路的游客。

那是一个发白的人影,眉眼都显得很模糊,它慢慢走出阴影到了月光下——半透明。

鬼魂真的出现了。

基督山没有移动,穿堂风使他的斗篷紧紧贴在躯体上,也使人影出现晃动。

它开口道:“我可以帮您求得缓刑令,只要您愿意帮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忙。”

“这是同恶魔在交易吗?”

“不,先生,请相信我。您甚至不需要回答,一切等到明天自有揭晓。”

“比起天上掉下的美事,我更愿意相信自己。谢谢你的美意。”他抿紧嘴,眉头中皱,像一块岩石,一块临海或在悬崖边上最大最冷硬的那块。把他整个人都裹在了里面。告诫人不要发出任何声响。

“先不要急着回答,”那鬼魂笑着比出噤声的手势,“请让我们把疑问与解答都留在明天,您会同意的。”话音未落,那鬼魂就慢慢淡去。

只留下基督山一人在原地,他被冷意与暴怒包裹。

他回了住处,翻来覆去,从抽屉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枪,拆解、擦拭、上油、拼装又将用银弹装填上。手枪沉甸甸的分量是他多了一丝安心。

那鬼魂总不可能踏入教廷的范围。他漫不经心的想,这事怪异,他才开始进行复仇的前奏,就被给予了一个不明不白的信号。

这是我的正义,我的权利。我拥有豁免权,我被亏欠。


02

比起基督山自己去觐见教皇,教皇对他的会面邀请就已经被发至旅馆。

当印着淡金色的珠光纸摆在茶几上时基督山忽的心头一沉,他将手枪放进长袍,进入了梵蒂冈宫。

拱顶请人画上了长长的圣经画卷,彩色琉璃窗拼接成了众多神迹的景象,而那传闻中一年前降临的神迹正垂手立在教皇身边,长发折射着琉璃窗的光,将主庭照亮。他怀抱着目的也出于敬意,低垂着头,赞扬着这圣彼得的后继人,并想以巧妙的交谈技巧献上礼物,用以交换免罪令。

这时教皇拍拍一旁神迹的手,神迹便心神领会,从一旁的座上拿起托盘,径直走向基督山。

“德·基督山伯爵,亲爱的孩子,这孩子说最近想与人同游,请你带他去见见这节日吧。”

那“人”向他点头示意,带动起一室细碎星光的晃动。

托盘上的果真是自己期许的缓刑令,基督山没有接过,他只是将头垂的更低些无声的拒绝着。

“能亲眼目睹神迹真是不胜喜悦。能为您做些什么是我的荣幸。”

“交易已经结束了,伯爵先生。”

神迹微笑着,说着一口流利的法语,带了些金石碰撞声,有些鼻音被强调,这有点像他的发音方式,它将托盘再向基督山塞了塞,“我的要求已由教皇提出,您只需拿好它,当一个东道主就好。”

“说来惭愧,我还没有游览过罗马城。”

神迹的态度很坚决,脸上保持着微笑,没有丝毫被驳斥的恼意,“那正好一起同游。”

基督山看着他的脸侧,慢慢思虑起来。

世人关于这位神迹的信息极少,它从一年前出现开始听说就只在梵蒂冈宫内活动。

静观其变。基督山想。他拿起缓刑令,算是默认。

“伯爵先生?”神迹轻轻的喊了他的名字,“请走吧。”


03

自从接手基督山的宝藏后,他自认是懂得欣赏美的,宝石的美对他而言是朴素而直白,世人对其的欣赏更多在于它背后叮当作响的金币的声音,谁不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

于是它们只是作为他财产的一部分,次于名画与诗集。而现在,他看着落后他半个身位的神迹,惊叹于它的精美。用钻石打磨出的发丝,是匠人无法企及的精细,他在门口侧身推开门,让它先行,它向基督山微微鞠躬,右手在神迹的发尾拂过。

只是有些扎手。他想,是顶级的工艺品。

第一次些许懂得了那些名流对宝石的狂热。

他坐拥着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家财,拥有着成色最好最大的翡翠、琥珀、鸡血石各类镶着玛瑙与猫眼的土耳其烟管与用六十个女工织出的阿拉丁飞毯,毫无疑问,他同时也是个收藏家,而这神迹无疑是对一个尽职的收藏家的最好褒扬。

拥有……

人多喜欢死物甚多于活物,而生命同时也意预着难以掌控。

神迹走在前面,穿过长长的回廊,走出梵蒂冈宫的阴影。地中海的太阳投下过于炙热的光芒,神迹的头发折射出刺眼的光晕。它在回头看他。基督山微微眯起眼,打消了刚刚的念头。

“神迹先生,我想您是否愿意先到我现在蜗居之处下榻,等晚些时候我会安排出一套更为完整的流程。”

神迹点点头,伸手拉起祭披的帽子以遮盖住光芒,然而那些头发委实过长,在祭披一下还露出好长一节,垂至大腿。基督山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罩在了神迹的头上,神迹愣了愣,他们的身高委实有些差距,黑色的长袍垂到了那“人”的脚后跟,裹在过大的黑袍里显得格外瘦小,也将剩下的光辉尽数遮盖,只剩下额间些许细碎发丝透露出一丝秘密。这时伯爵才注意起神迹的面容,它似乎全然还是个少年,比他在船上当大副的时候还要小。它对于伯爵的行为的回应仅仅是拉紧了外袍的两侧,半仰起头向他扬起嘴角。

“谢谢您,伯爵先生。”

“先上车吧,我的马夫已经在殿外恭候已久。”基督山扣起帽子,大步走下台阶。

 

上车前,基督山请神迹先行一步,神迹靠近了车门,又忽的折返,凑近他耳边说,“伯爵先生,您并不需要如此紧张,您的手枪今天也不会排上用场。我并非恶灵,而之前的交易已经结束,况且还有教皇作公证人不是吗。”

 “神迹先生,”伯爵摇摇头,踏上马车,在它对面落座,“您的意图让人意外。而您的明察使人冷汗直冒。”

“对等的,您的敌意真令人胆寒。”神迹向他眨眨眼,“您可以单纯当成一个无知少年的请求。”

伯爵大笑,偏过头透过车窗看窗外涌动的人群。他们绕过了巨流街回到了居所。

他吩咐管家招待神迹,而自己则去看看隔壁的两个年轻人。


04

而神迹并没有安静的在客厅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一个法国女仆向管家低语了几句,便点头示意天草跟上他。

“夫人,客人来了。”

海蒂将手中的童话书一放,翻的起身,“我知道了,叫他进来吧。”

海蒂身边的童话绘本一本本的早已被叠成倒金字塔形,等天草推开门时她正在放最后一本。下层的书不堪重负,哗啦哗啦散了一地,却全都翻在了同一页。

天草被这明示看傻了眼,带着我怀疑你是想整我的眼神无声的问候着对面的美人。海蒂不在意,指指地上的书说,帮我收,不然我就把你赶出去。

天草无奈,像个拾穗的农妇那样一本本拾起,想了想重新摆了一个古寺的形状,心中十分满足。海蒂抄起一个抱枕丢了过去。

“我来见你他会知道吗?”天草轻松接住了朝脸上飞来的抱枕,问道。

“谁知道呢。”海蒂将桌上的果盘拖了过来,捡了颗草莓,“这里的主人又不是我。”

“我以为这算场外援助……”

“送客。”她懒洋洋的喊了一句,天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客气而坚决的请了出去。

天草满肚子委屈,想想刚刚看到的提示头就更疼了,况且自己进了海蒂房间,被基督山知道警戒等级又要上好几个档次,想直接放倒这个无对魔力的凡人的想法又恶从胆边生的越发壮大起来。他几步冲出房门正赶上伯爵回来。

“真名识……”他还没来得说完,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主角光环……这个永远和我过去不的东西。他想。

一个对魔力A,凭真本事真运气把自己眩晕成功还差点两眼一黑从楼梯上翻下去,幸亏基督山扶了他一把。

“我的朋友,怎么,罗马的太阳将您晃晕了吗?”

天草觉得人生大概就是由一连串的不幸组成的,说不定是因为隔壁剧组那位幸运的关系,他杂杂碎碎的念头还没有冒完,就失去了意识。


05

基督山皱着眉头看着晕倒在自己怀里的神迹,虽然据言他没有出过梵蒂冈宫,但结合昨晚上的情形看这副躯体对他来说也不过只是一个容器。古怪、有趣、危险。

但海蒂……他变得狂躁易怒,他的好姑娘决不能被牵扯其中。

他注意到刚刚神迹倒下时胳膊磕碰到了楼梯的扶手,宝石被撞下来一块,露出令人目眩的光晕。他将被撞飞的部分捡回来,靠近了缺口,碎片很自然的又融合在了一起。

基督山神色一凛。

等神迹缓缓转醒的时候依然被安排到了它的客房,它起身折好自己的祭披,改而像昨天一样披上了基督山的外套。房门被敲响了,管家转告他伯爵依然和其他两位客人先行一步,去观看死刑,而马车已然在门外等候。

神迹依言前往,在基督山略显警惕的目光中从容的向两位客人介绍自己。阿尔贝发出了一声赞叹,他说:“这真是太厉害了,伯爵先生,您总是让我们惊奇。”

然后是预料中的好戏上演,一位囚犯意外被释,另一位在断头台上丑相毕露。接着是西托里奥山的大钟被敲响,花车们开始在街上你来我往。

留下两位先生自行安排后,基督山转头对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神迹说:“走吧,接下来由我为您带路。”

 

06

那些古老而宏伟的建筑在节日的欢闹中更显得寂静。白天人们在街上互相抛以鲜花和彩片,晚上则在剧院里纵情欢笑与结交。反而少有人关注这些在游览者眼中走马观花而过的景物。

连续几天呼吸着陈旧的空气,神迹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反而配合的显出兴致勃勃的样子。而几次参与花车游行的邀请全部被婉拒,他似乎不愿意去到人多的地方,反而饶有趣味的喜欢和基督山单独进行着他过于单调的旅程。

他们很少交谈。

而神迹在夜晚便会表现出困倦,他似乎在少光亮的地方总是反应的木木的。

为了避免海蒂再与他接触,基督山也只好让阿里陪着姑娘天天去剧院,而自己则点起一支并不明亮的香薰蜡烛翻着泛黄的纸张陪着神迹读书。

在读过一章半后,墙上光影的晃动逐渐小了,它睡着了。

他想,他起身靠近神迹。前几次神迹都会在他靠近时忽然惊醒,而今天没有。他慢慢的将手臂穿过神迹的腿弯,扶起腰部,将它抱回房间。

明天便是狂欢节的最后一天。


07

天草静静的跟在基督山身后。脑中反复想着海蒂给他看的那一页内容,老套的故事,睡美人。默不作声并不会降低那人的警惕,而维持现状更无法达成目的。

一开始做朋友,或者被当成敌人。他想。没有比本职出演更好办的事情了。

他注意到每当自己站在高处时,身后总会投来尖锐的目光。

他注意到即使晚上基督山又能力让整个楼层灯火通明还是会在8点以后遣散客厅中的所有仆人,只点一支暗蜡烛。

他想着应该还有点催化剂。于是在昨晚基督山抱他起来时装作不经意的倒在他肩头。

“艾德蒙。”

几个音节便可以让基督山僵硬许久。

他暗自好笑。

 

08

最后一夜的闭幕式随着几批枣红色的马飞驰过街道而开始。

大街上熄了灯,而一只只的长明烛亮起,小贩的声音远远的传到了露台上来,正对着巨流街,最好的位置,台下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相互争抢着吹灭别人的蜡烛。

喧闹声隔的有些远。而此时没有人愿意在自己的台上仅仅看着别人的烛火明灭。

基督山慢慢抱着神迹从一团漆黑的屋中现身,他将怀中的人放在了露台的扶栏上,背对着人群,现在神迹的面庞同他等高,他等待着,直至被微弱的烛火照射而反射出微弱光芒的白色头发开始晃动。

它醒了。

醒来的神迹似乎十分镇定,他甚至没有问为什么。而是吐出了一个肯定句。

“您要杀了我。”

基督山点点头,默不作声。

神迹扬起嘴角,他露出了平时那种温和的笑意。基督山一阵烦躁,忍住了放手的欲望,他还有事要问清楚。

“您会放手,而我会碎成无数片,刚好被拥挤的人群捡走,永远无法被拼回。”

“你还可以有另外一条路可走,告诉我你在计划什么,你的意图。”

“嗯?什么意图。”神迹微微偏头,“我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有人能陪我游览罗马,阁下不是已经履行了吗?”

“明明你身边有那么多神职人员,为什么不选择他们而选我这个外地人。神迹,你不要让我失去耐心。”

 

“您是理解错误,伯爵先生,重点在人上面。”

“看起来你是想要我的命。”基督山单手扣住对方的下颚,“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唉。”神迹长叹一声,在这略显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怪异。“您真的是法国人吗?”

他伸手环上基督山的脖子,拉近了距离,他看着基督山的眼睛,像是在找寻什么。“先生,导游还是当到底吧,我的长明烛呢?”

“你想说什么?”

“我在您的眼中看到了火焰,您是个好人,这几天的游览谢谢照料了。”基督山感到额头上对方发丝带来的刺痛感,他忽然意识到这太近了,“按您一贯对客人的照料,狂欢节最后的长明烛怎会不予以准备呢?”

楼下喧闹声更甚,离钟声的敲响还剩一分钟。

“我想您一定是藏起来了,作为最后的把戏。而我在您的眼睛中发现了它。”

天草微微向前倾身,“现在我要将它拿回来。”

雕像的嘴唇也是软的吗?

童话世界停止了转动。


09

天草微微侧开脸,面前的人之中的灵魂已被召回了现实世界,他没有松手,看向了基督山身后。

“海蒂,我这么做是不是很不公平。”

姑娘摇摇头,“你做的是正确的选择,我和神父也不希望他一直沉浸在这个故事中,即使对我们来说,这很美好。”

“他会记得吗?”

“谁知道呢?”姑娘回给他一个微笑。

 

“要是还有下次的话,请给我一个方便一点的身份吧?”

“你这次的身份不是我们决定的,而是这个梦境自带的,换言之,是他对于你的身份认知。”

 

神迹、宝石、天降恩赐。

天草的脸刷一下红了,他触电式的松手,从半空中坠落,将自己送回现实,睁眼正对上先他一步醒来的岩窟王。

 

 

【END】

非常喜欢罗马狂欢节这一段ww没事就拿出来翻,特别是长明烛,一直想写一个伯爵天草在长明烛的光芒中偷偷亲吻的片段,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x

其实是穿插在原文情节的脑插片段,有兴趣可以看一下原文从三十三章 罗马强盗(或者从三十四章 显露身形开始也可以)到三十六章 罗马狂欢节

设定是海蒂和法利亚神父作为礼装一直伴随着伯爵(可以参考美国总统至于爱迪生的关系)

还有不懂的地方欢迎提问w

*实际上还要晚一点(可能不止一点)/玛丽的梗,大家都懂

*附上原文,这段真是好长……

   “说简单点吧,你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星期二下午二点钟要杀两个人,这是罗马每一个大节日开始时的老规矩,人们对这一仪式都很感兴趣,一个犯人将被处以锤刑:那家伙是个没良心的流氓,他谋杀了那个抚养他长大的教士,真是一点都不必可怜他的。另外那个被判处斩刑,而他呀,先生,就是那个可怜的庇皮诺。”

   “你还想怎么样呢?你不但在教皇的统治下招兵买马,而且还闹到了邻邦那去,闹得他们害怕,他们当然很高兴有个机会杀一儆百啦。”

   “但佩皮诺根本不是我的部下,他只是一个可怜的牧人,他唯一的罪名就是供给我们粮草罢了。”

   “这样说来,他的确是你的一个党羽了。你注意一下他所受的优待吧,假使他们捉到你,就要给与你锤刑,而他只不过被判了个斩刑。那样,那天的娱乐节目就会多一个花样,多一幕热闹场面来满足观众了。”

   “但他们根本想不到我也正在为他准备一个场面,要吓他们一吓哩。”

   “我的好朋友,”穿披风的那个人说道,“请原谅我说一句话,在我看来,你的心里十足象是想要干一件傻事。”

   “我只不过是想不要让那可怜虫被杀头。他之所以受苦完全是因为帮了我的忙的缘故。圣母在上,我要是袖手旁观,让那个勇敢的人像这样死掉,我就是一个懦夫,连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你打算怎么办?”

   “我派二十个能干的人,包围断头台,当庇皮诺被带上去行刑的时候,我就发出一个暗号,大家就一拥而上,用小刀子赶退卫兵,把犯人劫走。”

   “依我看,这个办法既危险又没把握,我确信我的计划要比你的好得多。”

   “先生的计划是什么?”

   “是这样:我送一万毕阿土特给某个人,这笔钱花得很划算的,那个接受钱的人可以使佩皮诺的死刑缓期到明年,在那一年内,我再额外送一千毕阿士特,使他从牢里逃出来。”

   “你觉得一定能成功吗?”

   “pardieu!”穿披风的那个人用法语说道。

   “先生说什么?”另外那个人问道。

   “我说,好朋友,只伸出一只手来花点钱,比你的全队人马用小刀子,手枪,马枪,加上散弹枪来卖力要有效得多。所以,让我来办吧,结果如何,大可不必担心。”

   “好极了!但假如您失败了,我们还是要干的。”

   “你喜欢怎么预防尽可随便你,但缓刑的事包在我身上好了。”

   

   “大人派谁去送缓刑令给执行官呢?”

   “你派一个人来,叫他扮成一个苦修士的样子,我把命令交给他,穿上那套服装,他就可以一直跑到断头台前面,把公文交给执刑官,由执刑官交给刽子手的。目前,先通知佩皮诺一声,把我们所决定的事告诉他,别让他吓死或吓昏。不然,又要无谓地为他花一笔钱了。”

   

   “好吧,那么,假如您弄到了缓刑令呢?”

   “罗斯波丽宫的中间那个窗口就挂白缎带红十字的窗帘。”

   “假如您失败了呢?”

   “那么三个窗口都挂黄缎窗帘。”

   “到那时——?”

   “到那时,我的朋友,就随你去用你的匕首好了,而且我还可以答应你,一定来参观你们英雄壮举。”

   “那么我们一言为定啦。再见,先生,只管放心相信我,就像我相信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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